How Injustice League Should Have Ended
“您确定要这么做吗，韦恩老爷？”
“这是唯一的选择。”
“好吧……只是，请务必小心，好吗？”
“我会的，阿尔弗雷德。”
“那么，启动时间回溯……”
“阿尔弗雷德。”
“韦恩老爷？”
“等我。”
“哦……您知道我会一直在这里的。”
他的时间回溯使他回到了那一天，那个晚上，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巷子。这毫无疑问是他记忆中最为刻骨铭心的，时间机器知道这一点。所以它将蝙蝠侠传送到这里，这个让布鲁斯·韦恩成为蝙蝠侠的地方。
但是蝙蝠侠明白他不能改变即将发生的事情，尽管他无数次想过如果那个夜晚有什么不同，尽管他知道如今的这个男孩可以轻易扭断那个恶棍的脖子。
但他回到过去不是为了阻止这个。
于是，他再一次目睹父母在他身边倒下，然后独自一人等待警察们的到来。他看进双亲永远不会闭上的眼睛，里面映射着八岁男孩的身体和四十岁男人的灵魂。
接着蝙蝠侠看见了戈登，现在的他如此年轻。听着那些安慰的话，蝙蝠侠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。很奇怪，但也很可惜，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。
他回到韦恩庄园，紧紧抱住那个时候的阿尔弗雷德，他没有说什么，也没有哭泣，这让他的管家很担心，但他也没有解释。这不会影响大的时间线。
他又见到了许多故人，有的在未来还是鲜活的，有的已经举办了葬礼，有的人即将走上与初心相反的路，有的到死依旧疯狂。但这些他也只是又经历了一遍，没有避免受伤，也没有增加任何伤亡。
然后某一天，他意识到该做出改变了。
他提早结束了夜巡，来到了大都会，超人的家。这里即将发生一场杀戮，这杀戮蕴含着日后世界灭亡的祸根。
蝙蝠侠听到了路易丝绝望的哭叫。
“住手，超人。”蝙蝠侠喊道，并挡在超人面前。
“蝙蝠侠！你在干什么？那是毁灭日！”
“不，你被控制了，毁灭日是幻觉，他已经死了。如果你不停止你现在的行为，你会后悔的。”蝙蝠侠死死盯着超人，用上他最为严肃的语气接着说道，“超人，克拉克……相信我。就算你不相信你的眼睛，也应该相信我的。”
他握住超人的手腕，意识到自己和这个人如此和平的相处是怎样遥远的时刻。
“冷静下来，克拉克。我们去蝙蝠洞，你的眼睛需要治疗。”
“……你是对的，布鲁斯。”
……
“您确定要这么做吗，韦恩老爷？”
“这是唯一的选择。”
“好吧……只是，请务必小心，好吗？”
“我会的，阿尔弗雷德。”
“那么，启动时间回溯……”
“阿尔弗雷德。”
“韦恩老爷？”
“……不，没什么。”
“韦恩老爷……我猜，这不是第一次回到过去了吧？”
“……”
“真希望我能替你承受那一切……祝您好运，布鲁斯少爷……”
“孩子，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……
……不管怎样，如果有任何需要，这是我的联系方式。你可以叫我吉姆。”
“布鲁斯少爷，我很抱歉老爷和夫人的离去……但我会一直陪着您……”
“布鲁斯少爷，您要知道，我永远支持您的决定，只是您确定要离开韦恩庄园前往那么多未知的危险领域吗？”
布鲁斯·韦恩告别了他的管家，再次开始他的自我放逐之旅。
只是这次，他决定改变一下路线。
他来到了堪萨斯州，一个农场。那里，有个男人正在喂马。他很强壮，也足够年轻，他是专注的，不曾看周遭一眼，那匹枣红色的马驹对克拉克而言就是他此刻的世界。远处天空辽阔，几只白鸽正飞过。
蝙蝠侠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男人的身后，但他知道这个人早已注意到他。
“我认识你吗？”男人问。
“……”蝙蝠侠在思索是否要对克拉克——这个日后世界的救世主和再以后的毁灭者——说出真相。
“我们会在未来结识彼此。所以，是的，我认识你，而你将会认识我。”蝙蝠侠最终回答道。
“所以……你是个时间旅行者？”克拉克问。
“也许吧。”
“那么，我能做什么吗？”克拉克结束了喂马的工作，直起身看着蝙蝠侠，“我猜你找我并不是来看我喂马的。”
“……你说的没错。我只能改变一次时间节点，并且不能超过十分钟……现在，听我说，”蝙蝠侠摁住克拉克的肩膀，直视着超人的蓝眼睛，一字一句地，“不管发生什么，克拉克，不管发生什么，永远，永远不要失去希望。答应我。”
布鲁斯知道这个人听进去了。但他需要一个承诺。
“我知道忽然说这个太过莫名其妙，但……”
“我向你保证，我未来的朋友，我不会失去希望的，永远不会，”克拉克说，“无论发生什么。”
……
“您确定要这么做吗，韦恩老爷？”
“是的，开始吧。”
“好吧……只是，请务必小心，好吗？”
“我会的，阿尔弗雷德。”
“那么，启动时间回溯……”
“阿尔弗雷德……”
“韦恩老爷？”
“这是第三次。我已经失败了两次。”
“……那么这一次会成功的，老爷。”
“孩子，想哭的话……”
“布鲁斯少爷，我很抱歉……”
“布鲁斯少爷，您确定要离开韦恩庄园……”
“干嘛这么严肃呢？为什么不多笑一笑呢？”
“布鲁斯，我会等你，直到你不需要这幅面具……”
超人之死让所有人陷入悲恸。连太阳也隐去了光芒。
而蝙蝠侠静静看着一切。决定这一次不再努力让超人复活。
但，这么做真的是正确的吗？他注视克拉克的墓碑。雨点一下又一下地打在石头上，让它变得更冷。
他可以闻到泥土的气味，这让一切如此真实，真实到他感觉自己已经脱离了身体，正俯瞰着世界，无论什么在他眼中都那么清晰。那么，这就是那个改变的节点了吗？
“我猜你复活我不是因为喜欢我，对吧？”超人站在阴影里，这使蝙蝠侠看得不大清楚，但也或许是后者的脸上有太多血的缘故。
“……不，不是……世界需要超人。”他说。
是的，世界需要他，即使他以后会再将它毁灭。
……也许，被拯救过的任何事物都注定要被它们感激和信任的所销毁。
这几乎成了一条定律，不是吗？
“但它不需要你。”超人说。下一秒，他将蝙蝠侠撞在墙上。
“……告诉我……”蝙蝠侠艰难地开口，他的肺几乎成了碎片，“你流血吗？”
回答他的是一记重拳。蝙蝠侠飞了出去，但没有太远。他调整平衡，站定在一处，然后将腰带里的飞镖掷向超人，随后跃起扔出烟雾弹。
他将氪石小刀拿在手里，向烟雾扎去，他听见一声怒吼，雾气将要散去。但他没有停顿，用尽力气击打着超人的脑袋，终于，超人流的血和蝙蝠侠一样多了。
蝙蝠侠止住拳头，喘着气，随后掏出枪，里面只有一颗子弹，子弹的材质来自超人的故乡。
“布鲁斯住手！”远处神奇女侠惊呼。但蝙蝠侠自从超人打了他那一拳到现在，耳中只能听见嗡鸣。
他感觉到超人在逐渐恢复力气，起码，在逼迫他自己振作起来——所有生物在生死关头都会不顾一切。克拉克准备反击了。
“砰！”
那一声格外刺耳。
闪电侠最先反应过来。
他冲到超人和蝙蝠侠面前，接着将后者放在地上，他的胸口已经被贯穿了。
“你都干了什么！”
“……”超人看着他的手臂，闻到扑鼻的血腥味，什么也想不起来。
“你杀了他！”闪电侠怒不可遏，用着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将怒火倾泻在钢铁之躯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后的某一瞬间，闪电侠停住了。
他们都停了下来。愤怒褪去，只剩下难以弥合的痛苦和空虚。
超级英雄们纷纷从地球离开了，带着他们不愿再回忆起的往事和对同一个人的愧疚和悔恨。
“所以……你成功了？”
一个咖啡馆里，有两个人聊着天。一个人这样问。
“是的。为了阻止不义联盟的超人毁灭世界，我穿越到了过去，三次。”另一个人回答。
“哇哦，那可真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是很了不起。”另一个人喝了一口咖啡。
“科幻。我想说。”
他们的对话停了一下，然后第一个人接着说。
“不过我有一个问题。”
“什么？”另一个人说。
“为什么你在最后要射偏呢？”第一个人问，“我是说，那可是氪石子弹啊，我觉得你有点……浪费。”
“我怀疑你有没有认真看我的内心独白。很明显那里面的我是个情圣。”另一个人回答。
“所以呢？”
“所以我宁肯自己死也不愿杀死超人。”另一个人又喝了一口咖啡。
“呃，谢谢？”
“不客气。”
“最后一个问题，好吧，可能不止一个。”
“我听着呢。”
“你看，你更改了时间，所以路易丝没有死，超人也巩固了他对人类的希望，可是为什么这些都不能阻止不义联盟的超人毁灭世界呢？”
“也许路易丝并不是问题的关键。蝙蝠侠才是。”
“哦你说得对，永远是蝙蝠侠。”
“对，就是我。”
“所以你又一次假装了自己的死亡……等一下，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种桥段似曾相识吗？”
“诺兰无处不在！诺兰兰兰兰兰兰兰兰！！！”
“但是，你怎么做到的呢！我是说，你身上有个洞啊！”
“因为……”
“噢不……”
“……怎么了？”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因为你是蝙蝠侠啊！老天！”
“呃，我本来想说，我可能在和你打架之前就把所有人催眠了，所以……”
“好吧……这个说法倒是新的。”
“不过你的解释很经典，而经典永不过时。”
“我的解释？”
“因为我是蝙蝠侠！！！”
“……好吧，你赢了。”
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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